记忆这种东西，对于虞尘楼来说其实是可有可无的。但他好奇啊！
“也许，”路墨痕看向虞尘楼，顿顿说道：“会吧。”
“其实我对过往不在乎，”虞尘楼看向一旁正在检查骸骨的璇燃，那慢慢而行的步伐，细致入微的神态。虞尘楼现在才发现，原来璇燃和自己原来有这么多相似的地方。“但我想知道，”虞尘楼又转头看向路墨痕，“在我的过去，你是个什么样的存在。”
“小鱼儿”路墨痕凑近了些，低声问道：“你怎么就确定，你的过去，也有我呢？”
“我不确定，”虞尘楼望着路墨痕诚恳的说：“但我看得出来，你和璇燃应该很早以前就认识了。而且每次你们的对话之中虽然都没有我，但我觉得，七七八八也应该与我有关。”
路墨痕不语，虞尘楼接着说道：“我还觉得，你们认识的时候鹚姑渊应该还没有被屠村。若当真是那时便认识，想来，你我也应该相熟。”
虞尘楼说完这番话又觉得不是这么回事。路墨痕的年龄看上去和自己的年龄应该差不多，而自己现在这幅模样应该是原身自杀时的样子。
按照璇燃说的，她是小的时候被丘樾谷谷主收养的，那么屠村之事应该发生在她小的时候。如此算来，时间不对，若那时候他们一般大小，那路墨痕自小长在娉涟山的说法就不对。
虞尘楼想不明白，到现在他都不知道路墨痕除了是娉涟山的弟子以外，究竟是不是还有别的身份，而这个身份究竟和自己又不关系。
虞尘楼看向路墨痕，路墨痕也看着他，四目相对之下，本该是情意绵绵气氛微妙的感觉，却突然有种陌生感。
“说不定，”路墨痕故作神秘的说：“我就是那个害你们家破人亡的人呢？”
虞尘楼不料想路墨痕会这样说，他微微一震，但还是转念笑道：“那我们便是仇人咯？”
“也有可能，是你放在心尖儿上的意中人啦？”路墨痕在笑，他的笑的轻浮，却又情深。
“那就走远了，”虞尘楼嘴角微微上扬，他知道在于他说笑，他接着道：“爱上仇人，怪不得会死。”
路墨痕神色微变，但虞尘楼并未注意到，他还眉眼含笑，继续的说：“不过这些都是你的片面之词，究竟是怎么回事，我一个毫无记忆的人，也只能依着你们说的去套。至于哪句是真，哪句是假？或者全是真的，亦或许没有一句是真的。”虞尘楼拨弄了青丝，“嘴长你们身上，话从你们口出，真假，自当你们才知。”
低声细语，璇燃根本没有注意到他们的人究竟在说什么，她还在检查着那些稍后会用上的东西。她小心翼翼的数着石床上的骸骨，生怕哪里漏了少一块。
“那，小鱼儿”路墨痕沉声道：“你希望在你的过去，我是你的什么人？”
“只要不是亲兄弟，”虞尘楼看着路墨痕，笃定的道：“什么我都能接受。”
“可以了，”璇燃打断了二人的对话，“开始吧。”
虞尘楼心下悸动，他看着路墨痕，路墨痕却并未看着他，而是向着石床而去了。虞尘楼两步来到了路墨痕的身边，他小声道：“和现在一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