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定慷脸上闪过一抹不自然的神色,他转身回坐在紫檀矮凳上,轻咳一声,另寻了话头叉开,“我不在的这些日子,一切安好?”

    蔡嬷嬷知道他还饿着肚子,赶忙让小丫鬟上了菜,按着荤、素、汤的顺序依次摆到桌子上,这些菜都是按着他的口味一早就煨在灶上的。

    她知晓少爷不习惯旁人伺候夹菜,所以将筷子递到他手里,这才福了福身子,笑呵呵的答话:“一切安好,仆从婢女俱如往常一般,各司其职,只是,只是......”她突然顿住,后面的话含在嘴里,没有立时说出来。

    萧定慷听她说了半截就没了声响,夹菜的手顿了顿,抬头睨她一眼,瞧见她脸上的犹豫之色,垂眸舀了一勺粥,“嬷嬷不必再三思虑,直言就是。”

    蔡嬷嬷这才开口,“侯府派来指导唐姑娘礼仪规矩的桂嬷嬷和柳叶...”她斟酌了下措辞,才继续道:“隔几日便要闹腾一次,不是嫌府里的伙食不好,就是折腾身边的婢女”

    萧定慷将勺子仍回碗里,冷嗤一声,侧过脸幽幽道:“那就去告诉她们,若是再不消停,趁早滚回侯府。”

    蔡嬷嬷低低应了声“诺。”

    **

    第二日卯时刚过,萧定慷就已起了身,回到了京里自是不能与在济徽的时候相比,每日需得按时上值。

    他先去院子里打了套拳,想着约莫唐釉一会儿应会过来。

    往日他还没起身时,唐釉总会起个大早,做了他爱吃的菜和点心过来,乖巧的候在门外,等他起身洗漱后,陪他一起用膳。

    思及此,又觉得她顺心不少,不仅妩媚风情,还能体贴识趣,倒也适合做妾。

    罢了!

    若她能一直这么体贴又乖顺,不会再犯前世的错误,那就寻个日子替她抬了身份。

    唐釉有个正经的名分跟在他身边,也算是对她的赏赐了,待日后主母进门,也不会委屈了她。

    萧定慷随即又想到她在济徽受伤颇重,往后可以不用起个大早候在门外,可以等他练完拳回去,再过来也不迟。

    萧定慷心里想着事,拳头打的虎虎生风,虽是很快练完一套拳,但身上却也出了不少汗。

    他从演武院回到梼芳居院外,并没有瞧见唐釉候在门口,翘首以盼的身影。

    萧定慷两三步跨进屋子里,立时有小丫鬟给他递来干净的帕子。

    屋子里只有两个小丫鬟正在整理被褥,并没有其他人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