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雨潇想着想着,眉头也跟呼延牧一样皱了起来:“甭管是怎么回事,你先去见见薛小姐罢。”

    也只能这样了。呼延牧点点头,朝厅里去了。

    渔姑不知薛小姐是谁,向叶雨潇问起。叶雨潇跟她简单讲了讲薛静妤罄竹难书的过往,听得渔姑惊诧不已。

    叶雨潇讲完,问渔姑道:“厅里可有屏风?咱们悄悄地过去,躲在屏风后听一听。”

    渔姑也正有此意,当即带着叶雨潇从后门潜入,躲在一架屏风后,偷偷地朝外看。

    厅里,来人真是薛静妤,她大概刚与呼延牧见过礼,手里捧着茶盏,脸上还带着红晕。

    呼延牧心里存着事,表情很严肃:“敢问薛小姐今日前来,所为何事?”

    薛静妤放下茶盏,道:“我今日清晨,捡到一物,听说左山公也许会感兴趣,所以特来问问您。”

    呼延牧似乎想到了什么,猛地抬头:“何物?”

    薛静妤不紧不慢地从袖子里取出了一个竹筒来。

    屏风后的叶雨潇看见,震惊得差点叫出了声,渔姑更是不自觉地上前几步,差点撞上了屏风。

    这不就是装着莲花白的竹筒吗!

    屏风外,呼延牧紧盯着竹筒,仔仔细细地打量了半晌,脸色渐渐沉了下来:“这是何物?”

    薛静妤把手臂朝他那边伸了伸,好让他听见竹筒里的动静。

    这声响,呼延牧很熟悉,他已经见识过两次了,只要渔姑在莲花白近旁,莲花白就会躁动不安。大概是因为渔姑体内的毒素一次比一次少,所以跟前两次比起来,今天莲花白闹出的响动不算很大。

    呼延牧下意识地朝屏风那边望了望,屏风后,隐隐绰绰地显现出两个人影来。怪不得竹筒会动,原来渔姑就在厅里。

    他收回目光,看向薛静妤,眸色沉沉:“这是谁给你的?卓巧?”

    “卓巧是谁?”薛静妤反问,“这东西是我在路上捡的。”

    捡的?谁信?就算真是捡的,她又如何知道渔姑要用?左山公紧攥着茶盏,差点把它给捏爆了:“我不是傻子,薛小姐何必抵赖?你赶紧照实告诉我,你串通我家丫鬟,偷走蛊虫,是为何意?!”

    薛静妤满脸无辜:“左山公误会了,这东西真不是我偷的。我路不拾遗,左山公却恶言相向,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