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谢谢你帮我说话。”
颜思齐歪了歪头，轻轻道：“明明是他先用不好听的话挑衅你，而且你有腿伤，他还先动手，再怎么看，也是他不对的地方更多啊……”
少女的目光落在他依然绑着外固定的伤腿上，语气同情：“你的腿，疼吗？是什么原因受伤的呀。”
有种对话会向着他不想要的方向发展的预感。
但应辰星不知道该怎么自如地操纵转移话题的方向，他只能希冀颜思齐的话头不会一路朝那个不妙的方向狂奔。
“……呃，就是，就是一个小小的车祸。”
“车祸！”
颜思齐抬手掩住嘴，低低地惊呼一声。
应辰星忙又回道：“不过问题不大，差不多再过一个月，就可以去医院拆了外固定。”
“哦，那太好了……”
颜思齐点头，目光自然而然地往上移动，不断抬高，最终落在他的脸上。
准确地说，他的嘴唇上。
“那你的……这个。”
她摸了摸自己花瓣似的娇嫩嘴唇，问：“是怎么回事呀，也是车祸里弄的吗？”
不妙的预感成真，应辰星渐渐感觉到有一丝烦躁，像有了自己意识，从脚后跟开始，蛇也似沿着他的身体往上攀爬。
他不想推开这天使少女递出的善意，努力克制住，不让那蛇爬到自己的脸上表现出拒绝的神色。
她是出于好意，她很善良，跟那些故意来接他伤疤嘲笑他的人不一样……
并且他能感觉到，她确实没有主观的恶意。
应辰星心里默念着，勉强把残缺的嘴唇往两边扯，想要表达出人类通用的语言——微笑。
“不是，这个是天生的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