悬壶医馆是个中翘楚,在人祸面前该更有担当,不过确实手人不够。

    夏秋权衡再三,跟洪掌柜商量,“咱们主动联络下其他医馆,看同行能否义诊,再捐赠些药物,援助受病痛困扰的劳工?”

    洪掌柜正有此意,欣然答应。若此事能成,既帮了病人,还拉进同行的距离,大家可以相互探讨医术。

    涂老头憋了满肚子的气,若不是锦氏苦口婆心相劝,他早就炸了。

    他给夏秋下通牒,“你自己看着办,有我没他们,有他们没我。想染指医馆,门都没有。”

    夏秋拿好酒好菜安慰老头,“师傅放心,自我从棺材里爬出来,就跟夏家一刀两断了。在我心里,师傅才是我唯一的亲人。”

    老头生气,还是哄不好的那种。

    亲人?

    这马屁拍的,涂老头偏不吃这套,怒不可遏道:“那你为何还给他们租房住?他们分明是想鸠占鹊巢,把你榨的骨头渣都不剩。”

    “夏家死皮不要脸,他们只想讨好处,可我们不一样,行医者讲究品行,咱们以后要在霖县立足吃饭,自然不能跟他们置气,自毁名气。您放心,我有办法让他们夹着尾巴滚出县城。”

    “真的?”涂老头仍不相信,毕竟她身上流着夏家的血,打断骨头还连着筋。

    夏秋颔首,干笑道:“就是要委屈师傅一段时间,我已经吩咐洪掌柜,绝不让他们来骚扰您,他们再来闹您就当疯狗,眼不见不净。”

    涂老头这才气顺了些,随即担忧道:“你不怕他们败坏你的名声?”

    “人在做天在看,我的品行如何不由他们说了算。”

    涂老头想想也是,这丫头心胸豁达,粮乱时她自降粮价,如今又赠医施药,百姓自有公论,由不得夏家随意污蔑。

    涂老头这才意会过来,医馆那场翻身仗是她自导自演的。

    这丫头,早已不是过去那个懦弱无助的人了。

    夏老五夫妻,泉下有知也该心安了。

    陆庭修彻夜未归,夏秋一早送吃食过去。

    流年不利,霖县再出命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