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沈知舟，我觉得好遗憾，我连你最后一面都没看见。但是我又觉得很庆幸，因为这样，你在我心里就永远这么帅这么高高在上，从不曾落入泥里。不对，无论你变成什么样，你在我眼里都是最好看的……”
时翘从陵园出来时，天已经黑透，她浑身狼狈，在街头游荡。
世界已经没有沈知舟，他定格在了时间长河里，而她，还要被洪流裹挟着往前走。
这几天，手机一直在响，她一直没有接听，直到现在，她终于接通了沈励的电话。
那头，沈励暴躁怒吼：“你他妈去哪儿了？你别告诉我，你真爱上沈知舟了？你他妈是不是脑子有病？”
时翘盯着脚下的水洼，哑声道：“没有，我怎么会爱上他，我只爱聚信的老板。”
她顿了顿，问：“现在聚信是你的了，我可以跟你吗？”
时翘坐在沈励温暖的公寓里，她身上的水渍弄湿了他的高档沙发、地板、地毯……
她脸色苍白地缩在那里发抖，像受了惊的小动物，一双大眼看着沈励，可怜兮兮道：“我没有地方可以去了，没有人愿意收留我……”
沈励勾唇笑了一下，俯身欺近，一把捏住了她尖削的下巴，“我早说过了，聚信早晚是我的，你也早晚是我的。”
有那么一瞬间，时翘差点要脱口问出来，“你就不觉得愧疚？”
然而她什么都没说，现在的沈励，为了跟沈知舟争斗，已经不像个正常的人类了。
在这段关系里，他们全都变得不正常了，早就该结束了。
时翘没说话，沈励倒是皱起了眉，“发烧了？”
他拇指在她下巴处摩挲了一下，温度滚烫。
他松开她，去厨房倒了杯温水，又拿了些药出来。
时翘乖乖吃了药，双手捧着玻璃杯看他，有些小心翼翼道：“我、我想喝热可可，行吗？”
沈励嗤笑了一声，“毛病真他妈多，等着。”
他放下自己的杯子，转身又去了厨房，不到十分钟，端出了一杯热可可。
时翘接过杯子，对着他软软笑了一下，“谢谢。”